o0逆水行舟0o

物不摧折,怎辨美蚩。人不摧折,何言善恶。

【绎夏】《陆八岁的千层套路》(下)

灵感来源:b站的同名视频
   
总体来说就是陆八岁各种套路今夏的故事,若有撞梗纯属巧合
   
5k+
   
 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
03
  
  
“夏爷,这个月的俸禄发了!”大杨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,瞬间点燃了袁今夏的斗志。
  

她一蹦三尺高,立马准备冲刺到她白花花的银子身边去,但是刚跑了一步,却感觉有什么死死束缚着自己的身体。
  

袁今夏狠狠往前冲了一下,没动。她又下了大力,结果还是没动。就好像,腰上有根绳子把自己捆住了,不让自己往前走。
  

银子!她的银子!今夏在心里哀嚎,谁阻拦她拿银子她跟谁没完!
  

袁今夏狠狠往身后一踢,却不料自己也被那捆住自己的绳子带着往后倒了下去。
  

“咚——”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,今夏睁开了眼。
  

她感觉有点不太对。她刚刚好像梦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还摔倒了。但是现在她感觉,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缠着她。
  

今夏哆哆嗦嗦地往腰上摸过去,然后摸到了……一双冰凉的手。
  

“轰——”今夏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。是陆绎啊!她跟陆绎同塌而眠啊!陆绎为什么会抱着她!他们不会做了什么……
  

“唔……”身后传来一声难受的低吟,今夏腰上的手松开了。
  

袁今夏立马爬起来,手摸到了硬邦邦的床沿。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身下冰凉的地板。他们怎么会睡在地上啊?
  

“娘,好痛……”陆绎无意识的呻吟让今夏回过神来。她站起来再一次认命地把灯点亮,然后去扶陆绎,却发现陆绎双手紧紧捂着腹部,整个人都蜷缩起来。
  

“大人?大人,你怎么了,大人?”今夏慌忙去摇陆绎的身体。
  

陆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口齿不清道:“姐姐,好疼……好难受啊……”
  

“小包子,你怎么了,哪里疼,跟姐姐说好不好?”
  

“我记不清了,好像是刚刚肚子被人踢了一脚……然后,就摔下来了……姐姐,好疼……”
  

陆绎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,今夏顿时心疼得不行,到底是哪个混蛋踢了小包子,气死她了!
  

……
  

好像……
  

是她踢的。
  

总算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袁今夏,只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。唉,居然为了银子把陆大人给踢下了床,真是罪过啊!
  

今夏硬是把陆绎拽起来,然后把他拖上床,把地上裹成一团的被子捡起来给陆绎盖上,可陆绎依然皱着眉,额上都沁出了冷汗。
  

今夏觉得不对,她那一脚有这么大的力气吗?
  

“小包子,你还有哪里难受啊?”
  

陆绎闭着眼,整个人向今夏蹭过来。“姐姐,我冷……头也好痛……这里也好痛……”陆绎用左手指了指右肩膀。
  

今夏简直被陆绎一连串的话给弄慌了,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子的陆绎了?就算陆绎受伤中毒昏过去的时候,也不曾这般喊疼,现在陆绎连连喊疼让今夏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。
  

今夏深吸口气,摸了摸陆绎的额头,发现烫人得厉害。果然是因为发烧才会觉得冷吗?可是陆大人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热呢?
  

“姐姐……我想娘了……我好难受啊……”
  

陆绎无意识地低吟,死死揪住今夏的袖口左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和脆弱。
  

今夏只觉一颗心都要被他揉碎了,她唯一还剩下的理智就是告诉自己马上去找林姨。哪怕今夏知道现在天还没亮就把人家叫醒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,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  

今夏温柔地哄着陆绎:“小包子不怕,姐姐去找人来给你看病,看病了就不会难受了,你乖乖躺在这里啊。”
  

陆绎烧得昏昏沉沉,一点反应也没有,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话。今夏顾不了那么多,她把自己的袖口从陆绎手中抽出来就飞奔到林菱房间,火急火燎敲开了对方的门,又火急火燎地拽着人家到自己的房间。
  

虽然林菱对陆绎在今夏房间里十分诧异,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
  

林菱为陆绎诊了脉,又用手按了按陆绎的右肩,一按下去陆绎立即痛哼一声。
  

“他现在这样,是蓝玉簪之毒的后遗症,我之前同你说过的,这是身体消化余毒的现象,这热一两天就退了。”
  

原来是这样,今夏松了一口气,还好不是大问题。
  

“不过,他右肩的旧伤,倒是有些麻烦。这处的伤,他应该以前就有了。”
  

“林姨,什么意思啊?他右肩疼是因为旧伤复发?我怎么不知道他这里受伤了?”今夏的心里又骤然收缩。
  

“这伤有一两年了,那时候你大概还不认识他吧。应该是伤口没处理好,染了湿气,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疼痛。”
  

今夏不自觉看了一眼陆绎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唇,心里有些钝钝地痛。
  

“那,林姨你有办法治吗?”
  

“我可以帮他缓解,若要根治,得长期调养才行。”不过她又不可能一直跟着陆绎,所以彻底根治几乎不可能。这句话林菱没有说。
  

此时已是寅时了,天空中透出一丝浅浅的光亮。丹青阁的药房夜里被锁了起来,管钥匙的小道士每日卯时去开门。林菱没办法抓药,只能让今夏为陆绎拿了一床厚实的被子,把陆绎紧紧裹起来,再到膳房里调了一碗盐水,端来喂给陆绎喝,让他发发汗。
  

今夏打来热水和软巾,把浸湿的软巾敷在陆绎额头上,又拿了一块帕子为他擦去脸上和脖颈处的汗水。
  

陆绎一直昏睡着,但睡得并不踏实,紧蹙的眉头和时常无意识的呻吟彰显了他的痛苦。
  

“娘……娘……绎儿,最听话了……”
  

陆绎的喃喃低语被今夏尽数听去,她突然灵机一动,想起陆绎对她说过,他的母亲最喜爱《桃夭》曲。不就是《桃夭》吗?这难不倒她。
  

今夏把手伸进被子里,握住了陆绎满是冷汗的手心。她轻轻哼起了《桃夭》的曲调,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重复着。
  

陆绎的眉头渐渐松开了,表情渐渐变得平静起来,看样子是睡熟了。
  

再一次看见陆绎虚弱难受的模样,今夏觉得自己的心境和上一次不一样了。去枫林坳的那次,陆绎毒发,危在旦夕,她心里最多的情绪是害怕,害怕陆绎会死。
  

可这一次,今夏明知道陆绎并无性命之忧,心里仍是止不住地难过,甚至……她抬手摸了摸脸颊,有一道不甚清晰的水痕,凉凉的。
  

大人,您知道您犯规了吗?
  

八岁的小包子和二十二岁的陆阎王,都是他。
  

袁今夏,你怎么能,就这样动心了呢?
   
   
04
  

卯时刚至不久,丹青阁的膳房里已经有人影晃动。黄岑、金银花和款冬花独特的清香混杂在一起飘出门缝,夹杂着丝丝苦涩。
  

炉子上的药罐中冒出咕嘟咕嘟的声音,林菱看了看时辰,把罐中的药汁倒在碗里,端到了今夏房里。
  

陆绎依然在昏睡,今夏坐在地上,脑袋枕在床沿睡了过去,想来也是累极了。
  

看着今夏眼底的乌青,林菱有些不忍心叫醒她。她把药碗放到桌子上凉着,在今夏身上轻轻披了件衣服之后就出去了。
  

半个时辰后,昏睡的陆绎睁开了眼。头疼减轻了许多,但热度依然没有退下去,右肩的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。衣物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,浑身都难受得很,只有左手处的温暖让他觉得安心。
  

陆绎偏过头去,今夏安安静静地趴在床边,即使睡着了,攥着自己的手也不曾松开。
  

“今夏……姐姐。”
  

陆绎推了推袁今夏,把她叫醒了。
  

“大人……大人,你醒啦?”今夏睁眼看到陆绎那双干净温柔的眼眸,心里一阵狂喜。
  

“姐姐,别趴着了,很难受的。”陆绎晃了晃紧紧握着的两只手。
  

袁今夏爬起来,动作踉跄了一下,直接扑倒在床上,一头砸到陆绎的胸膛上。
  

腿……麻……了……
  

陆绎猝不及防,被她砸得胸口生疼,忍不住咳嗽了数声,气息变得急促起来。
  

今夏连忙把身体撑起来,挨着床沿坐下,不停抚摸着陆绎的胸口给他顺气。
  

“都是姐姐不好,小包子还难受吗?”
  

“不怪姐姐,姐姐都是为了照顾我。”陆绎的声音喑哑,因为感冒还带了几分鼻音,本就软糯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奶意。
  

在看到陆绎双颊可爱的括弧后,今夏忍不住捏了捏陆绎的脸蛋,“小包子真乖。”
  

陆绎的脸色本来很苍白,被她这么一捏却多了两分红润。
  

“姐姐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陆绎握住了今夏本来打算收回的手,摁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  

今夏不自然地笑了笑,“小包子,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。”
  

“姐姐,你的手好暖和,让我多握一会儿好不好。”又是一个甜甜的笑容甩过来,今夏恨不得原地缴械投降。
  

“那个,那个小包子,姐姐去叫林姨过来看看你啊,你乖乖躺着啊。”今夏飞快地把手抽出来,一个转身冲了出去。
  

在门口拐角处听了好一阵子的林菱拽住落荒而逃的今夏,笑道:“今夏,你不用跑了,我就在这儿呢,我们进去吧。”
  

看着林菱眼中显而易见的调侃,今夏一下子红了脸,却又不得不磨磨蹭蹭地跟着林菱进去。
  

林菱为陆绎把过脉后掀开了他右肩的衣领,按了按他的紧绷成一块的肌肉。陆绎一瞬间疼得皱起眉来,却不自觉地咬住下唇,没发出一点呻吟。
  

林菱心下了然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子,从中挖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陆绎的右肩处。
  

“今夏,你过来,我教你按揉的方法。”林菱对站得远远的今夏招招手。
  

“啊,我啊?”莫名被点明的今夏有点懵。
  

“这个药膏,一天要涂抹三次,每次要辅以一刻钟的按揉,才能缓解他的旧伤,而且要持续三个月。三个月后,我说不定就与你们不在一处了,你不学,难道是不愿意?”
  

“不不不,我怎么会不愿意呢,不对,我也没有愿意啊,哎呀,这不是愿不愿意的……”
  

林菱打断今夏慌里慌张的碎碎念,直截了当地问:“今夏,你到底学不学?”
  

“学,学学学!我学还不成吗!”今夏一下子泄了气,苦巴巴地蹭到陆绎身边。
  

三个月之后,案子就办完了,我肯定也不和陆大人在一起了,我又不是他什么人,为什么非要我学啊……今夏内心不停吐槽。
  

不过,看到陆绎白皙的皮肤和凸起的精致锁骨,今夏咽了烟口水,这可不是我故意要占便宜的啊。
  

林菱又抹了一些药膏在手上,为今夏示范起按揉的动作来。陆绎闭着眼,眉心皱成一团,嘴唇被咬得发白,偶尔从齿缝里泄出几道极轻极低的闷哼声。
  

陆绎的隐忍和疼痛落到今夏眼里,又勾起了她心里的揪痛。罢了,若是能帮到他,做什么都可以,谁让她动心了呢。
  

随着药膏渗入肌理和林菱手法熟练的按揉,旧伤的痛楚渐渐缓解下来,陆绎的脸色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  

“今夏,你记住了吧?”林菱从容地站起来,拿帕子将手擦干净。
  

“嗯,我记住了林姨。”
  

“让他把药喝了,两刻钟之后再吃点东西。”
  

“好嘞。”今夏殷勤地点点头。
  

“谢谢。”陆绎也低低道了一声谢。
  

林菱淡然一笑,便款步离开,只留今夏和陆绎两个人。
  

“小包子,来,喝药。”今夏把凉了一会儿的药碗递给陆绎。
  

望着黑黢黢的药汁,陆绎显出了为难的表情。“姐姐,苦,我不喝。”
  

“不喝药怎么能好呢?你要听姐姐的话哦,快把药喝了。”
  

“我不。”陆绎坚决摇头。
  

本来一直很乖的陆绎在这碗药面前却显得异常固执,任今夏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喝上一口。
  

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喝啊,我的小包子……”今夏真的想直接打晕了陆绎然后把药给灌进去,然而陆大人余威犹在,就算他现在神智只有八岁,今夏也没那个胆儿。
  

“姐姐,我想吃甜的。”陆绎显得有些委屈,眼眶里透明的水滴在晃动。
  

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给你弄甜的东西去!”
  

正好蓝青玄从外头进来,今夏连忙大喊:“小蓝,快去弄点甜点来!”
  

蓝青玄一脸茫然:“什么甜点?”
  

“什么蜜饯啦,酥糖啦,糕点啦,都可以!”
  

蓝青玄无奈地挠挠头,“……我们丹青阁,好歹也是道家清修之地……这些东西,还真没有……”
  

今夏快被气死了。她把药碗一搁便冲向厨房,打算自己捣鼓几块糕点,只留下蓝青玄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。
  

今夏一边乒乒乓乓捣鼓着,一边怀念着大杨的手艺,两刻钟后总算捣鼓出几块歪歪扭扭的甜糕。她带着成形的糕点气势汹汹地杀回房间,陆绎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,而蓝青玄已经不在房间里了。
  

“小包子,现在你必须给姐姐喝药,你再不听话姐姐可要打你了!”今夏叉着腰,把糕点和药碗甩到陆绎面前。
  

陆绎撑着身子坐起来,虚虚地靠在床头。
  

“姐姐,你喂我。”陆绎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  

“哼,你个小家伙要求还真多!”今夏气鼓鼓地在床边坐下,舀起一勺药就递到陆绎嘴边。
  

这一回陆绎乖乖地喝了下去,今夏心头一口气也松了下来。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,唇角还残留着糕点的碎渣,是她刚刚试尝的时候留下的。
  

今夏见他喝了一勺药,立刻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,“来,尝尝这个甜的。”
  

陆绎抬起头,一双眼灼灼地望向今夏的笑颜。他没有去吃嘴边的糕点,反而身体前倾,双手捧住今夏的脸。
  

他的嘴覆上今夏柔软的唇,舌尖轻轻舔去了今夏嘴角的糕点渣。他口中苦涩的药味和今夏口中糕点的甜味混合在一起,产生了奇妙的反应——一种如坠深渊、飘然欲仙的快感。
  

陆绎双手紧紧搂住今夏的脖颈,舌尖撬开了她紧合的贝齿,加深了这个吻。
  

袁今夏的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停滞在原地,放任着陆绎对她的索取。
  

直到今夏因为呼吸不畅而开始本能地挣扎,陆绎才放开了她。
  

今夏还是楞楞地,似乎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。
  

陆绎半边嘴角勾起,伸手,报复似得捏了捏今夏的脸。
  

“姐姐,刚刚你出去的时候,蓝道长跟绎儿说,姐姐这里,”陆绎又用手指轻轻压了压今夏红透的唇,“是甜的。”
  

“绎儿刚刚试了一下,真的好甜啊。”
  

“你是……小包子?”今夏终于机械地开口。
  

“是啊,姐姐你不认得我了?”陆绎歪了歪头,单纯的表情又出现了。
  

“哦……哦。”今夏终于回过神来。“小包子,别信蓝骗子那混账的话,”今夏忍不住咬牙切齿,“你刚刚觉得甜,那是,那是因为姐姐吃了糕点才会这样的,以后你可千万别这样随便试了啊。”
  

蓝、青、玄,小爷我记住你了。
  

今夏又使劲用手背擦了擦嘴唇,然后装作无事地挤出一个笑容,继续喂陆绎喝药。之后陆绎一直配合得很,再没有生出什么意外。
  

陆绎喝完药,重新躺好,对今夏笑道,“姐姐,你真可爱,绎儿喜欢你。”
  

今夏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转瞬又换上了笑嘻嘻的模样,“小包子也很可爱,姐姐也喜欢你呀。”
  

陆绎望着今夏离开的背影,眼神讳莫如深。
  

今夏,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。
  

我是真的,喜欢你。
  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
彩蛋:
  

今夏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后,蓝青玄走到陆绎的床边,对他笑道:“听说小绎儿生病了,我来看看,感觉好点了吗?”
  

陆绎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,看了蓝青玄一眼,对他招了招手: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  

这个眼神,蓝青玄简直太熟悉了,这分明就是陆阎王嘛!他赶忙附耳过去,陆绎借此对他耳语一番。
  

蓝青玄闻言大惊失色,“言渊,你这也太……而且,你这不是害我吗?她肯定不会放……”
  

陆绎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,蓝青玄立刻识趣地闭上嘴。
  

“你可记住了,千万不许说漏了。”蓝青玄点头如捣蒜。
  

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
  

“问。”
  

“言渊,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啊?”
  

“怎么,想被灭口?”
  

“……不了不了。”
  

岑福内心:工具人终于不是我了。
   
  
【—本篇END—】
   
   
PS:
大家不妨来猜一猜,陆大人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呢?
 
终于搞完了八岁,快乐是双份的!!!请大家不要吝啬小红心和小蓝手呀!!!

评论(40)

热度(434)

  1. 共3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